chapter 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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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53
再長的路總是會走到盡頭, 這趟歸途幾經輾轉終於到站，邁巴赫低調臨停在路邊，池晚黎開門, 轉頭去看季庚禮，他的身形隱在黑暗裏, 臉上神色晦暗不明， “季先生，再見。”
說罷，擡腳下車，東西沒有封裝, 幹脆就扔在了酒店，池晚黎這時候還有點自憐的心情：自己去也空空，回來也空空。
聽見身後有沈沈的腳步聲傳來, 池晚黎的腳步一頓，身後的腳步聲跟著一停，隨之他身上的氣息湧入鼻腔，池晚黎呼吸不著痕跡放慢。
“米米。”
他的聲音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溫和與平靜，池晚黎克制的沒有轉身，啞聲嗯了一下。
背後的腳步聲又響起，池晚黎能感覺到他離得越來越近，然後, 他伸出手，從背後將池晚黎環抱住，他的身量高，微微往前躬身的時候, 總有種難以名狀地冷寂。
季庚禮：“你要的婚姻和愛情，我給不了你, 所以把我尊重你要跟我分開的想法，米米，這段關系裏謝謝你帶給我很多好的體驗，”他頓了頓，溫熱的呼吸灑在池晚黎的臉頰上些許，繼續說：“往後遇見什麽事情，找我，找周程，都可以。”
他說完，很久都沒有動，也沒有放開懷中的人，沒有人出聲，只有十月寒t涼的風吹過，仿佛一陣北疆寒潮南下，冰凍一片湖面。
池晚黎想，兩人分手，也算得上是好聚好散，哪怕天一亮兩人就再沒有關系，他此刻，也依舊是妥帖又紳士，保留著應有的體面。
許久，池晚黎出聲，“季先生，天晚，回去吧。”
“再見。”
“......再見。”直到此刻，人從他懷中出去，擁抱到的只是一陣虛無的風，說出再見兩個字，季庚禮才有些恍然，這段關系，是真的落下了句號。
他說，你進去吧。
池晚黎一直沒轉身去看他的眼，點點頭，沈默拿出鑰匙，打開院子的鐵門，咯吱一聲，院子裏的聲控燈亮起來，照著她的背影煢煢，她走進去，打開房門，停頓片刻，把門關上。
砰，不輕不重的關門聲，徹底將兩人隔絕。
季庚禮松了勁的手虛握，凝視池晚黎的背影良久，路燈的光將他的影子拉的斜長，片刻後轉身上車。
王叔目睹這一場分別，但不明其中深意，以為是如平日一般簡單的告別，半響沒有聽見季庚禮的聲音，他問：“先生回哪？”
季庚禮眼神虛虛落在窗外，手肘撐著車窗，半響，才說回別墅。
已經是淩晨四點，池晚黎放低了聲音，但還是在洗漱的時候吵醒了覺少的池奶奶。
“米米？”
池晚黎關掉花灑，沒有了水聲，她回一聲是我。
老太太不知是幾點，只問怎麽這時候回來。
池晚黎：“沒事，弄完了就回來了，您先去睡，等天亮了咱們再說哈。”
沒事就好，老太太應一聲，又回房去睡覺。
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，池晚黎打開花灑，任由冷水噴撒在自己的身上，靈魂得以因這種冷而更清明。
少年晚黎的夢圓了，但27歲晚黎的夢，被她自己親手打碎了。
半響，她蹲下來，雙手抱膝，將頭掩進去，臉上是濕的，只是分不清，那是冷水，還是清淚。
/
很神奇，昨夜淋了那麽久的冷水澡，早上起來的時候，池晚黎沒有絲毫的不適，只是頭因為沒有休息好有些許昏沈。
她起來做好早餐，一起吃飯時，她說：“咱們今天就開始收拾東西吧奶奶。”
“不是說月底？”
“我和季庚禮分手了。”再是平靜不過的語氣，就跟說今天天氣真好沒什麽兩樣。
池奶奶楞了幾秒，也不問這其中的過程，“米米長大了，很早就會自己做決定了。”
池晚黎聞言，鼻尖有些酸澀，這個決定，做的太難，太痛，以至於，她甚至有點麻木。
收拾好情緒，她說：“遲早的事，都有準備，早回去是因為南城那邊有份工作，我得去面試。”
工作好啊，女人還是得有工作，只有工作才是靠得住的，“行，一會我就收拾。”
其實收拾工作大部分都是池晚黎在做，老太太在一旁陪著。
才搬家過來不是很久，有些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拆開，倒是省了一些事情，另外有些新購置的東西和常用的物品，池晚黎叫了跑腿，送一些瓦楞紙盒過來。
從臥室下邊的櫃子裏，拿出很大一個紙盒，裏面很多包裝袋，印著象征價錢的大logo，池晚黎將箱子打開，一樣一樣檢查，有包，有珠寶，有池晚黎之前穿過一次後來幹洗之後疊好放進來的那些服裝，最後是一只黑色絲絨盒子。
放在那一堆裏面，這盒子其貌不揚，池晚黎頓了頓，打開它，是那枚戒指，在游艇上時，她也曾戴過，後來回來就一起收進了這裏面。
蔥白的手指從戒指上描摹而過，然後關上盒子，最後再關上箱子，用了膠帶封裝起來，搬到了客廳。
太過貴重，池晚黎不敢直接叫跑腿，想著下午的時候，親自過去一趟，放到公司前臺或者是小區門衛，都可以。
再把一些夏天穿的衣服都疊起來，做這些的時候，她很沈默。
池奶奶在心裏暗自嘆氣，直到自己這孫女肯定是難過的緊，她假裝開心：“等回去了，我就把旁邊那片菜園子再種起來，重點你愛吃的小菠菜，等到了冬天啊，給你煮進暖融融的臘肉湯裏。”
“行啊，不過這回可說好，你回去，除了種旁邊那塊菜園子，別的是都不允許幹，不然我可就真生氣了。”
她把手裏的衣服疊好，放進紙箱裏，語氣放緩了些：“而且啊，我還是想把你接到我身邊來的，等我把工作落實好，我就接你，行不行？”
“都回去了，我可不跟著你，老家我熟啊，又還有飯飯，可不稀罕跟著你待在鴿子籠裏。”
“哎——你這老太太，瞧不起誰呢？我這次回去啊，準備幹一段時間，買個房子，”她故意：“我買個大的，你去不去？”
“哈哈哈，去去去，你不買大房子我也去......要不，回去我老婆子給你介紹幾個對象？”
免得你心裏老想著季庚禮。
“可別了我的親·奶，哪有人前腳剛說奮鬥買房，您後腳就來拖後腿的呀？我先說啊，我才不談，你孫女我，要獨美！”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拌著嘴，一個小心翼翼哄人開心，一個假裝若無其事的回應。
一陣門鈴聲響起，池晚黎將面前裝滿的箱子搬到一邊，起身往外走，嘴裏還交代著：“肯定是我叫的跑腿到了，這東西多，奶奶你別亂走啊......”
打開門，看見院子外面站著的人，池晚黎停下腳步，臉上的笑容一起消失。
周程笑：“池小姐，季董吩咐我過來給您送一些東西。”他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。
池晚黎不欲請周程進門，只走過去，打開院子門，邀周程在院子裏的椅子上坐，“家裏有老人在，就不請周特助進去了。”
周程表示理解，他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，在院子裏的椅子落座。
池晚黎現在才覺得，許是周程跟著季庚禮時間久了，她竟然在周程身上看見兩分季庚禮的風姿。
周程：“池小姐你也坐，”又笑說，“雖然你和季董分開了，但是也不妨礙我們做朋友不是，畢竟我們之前也算是合作很愉快。”
池晚黎在他對面坐下，微笑說：“勞煩周特助親自跑一趟，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。”
周程開門見山，將手中的文件袋推到池晚黎面前：“季董差我送過來的，說是他的一片心意。”
池晚黎沒拿，問是什麽。
周程搖頭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只不過，”他眼神落在池晚黎身上，有幾分無助的意思：“季董說，若是我送不出去這東西，就不用再去他身邊了。”
都分手了，斷然沒有再收人家東西的道理，而且，她不信周程的話，“周特助，恐怕要讓你失望了，這些東西我不能收。”
她笑笑，很客氣的說：“如果真因此事，害你要調離現有的工作崗位，那我只能說抱歉，而且從心裏替你譴責你的老板。”
“——他用人的本事和標準，實在很難令人茍同。”
周程正色，也許是她與季庚禮的那段關系，叫他忘記她原本在工作能力上有多麽突出，她的口才有多麽好又是多麽冷靜的一個人，他笑說：“這次恐怕比池小姐預想的還要難些，季董說不成功，便把我調去南非，五年之內沒辦法回國。”
他看著她，說了真話：“我預備追星瑤，才剛開始，這要是一去，恐怕就再沒有機會。”
池晚黎訝異的看周程，周程點點頭，肯定。
她抿唇，哪怕明知道周程這番話有道德綁架亦或是故意賣慘的嫌疑，她還是點了點頭，無他，這是她和季庚禮兩人之間的事情，因為她而將別人卷進來，哪怕只有一點可能，她也不願。
周程長舒一口氣，真心實意的說謝謝。
池晚黎搖搖頭，片刻說稍等，有東西托他給季庚禮，然後轉身進屋，將那個裝滿禮物的箱子抱出來，遞給周程：
“麻煩周特助，將這個轉交給季先生，” 眼見周程有拒絕的意思，她笑著看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袋，“作為交換。”
周程無法，抱著箱子告辭。
池晚黎送到門口，而後拿著文件袋進屋。
回到房間，小心拆開文件袋，看清裏面的東西，又是一陣長久的沈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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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長的路總是會走到盡頭, 這趟歸途幾經輾轉終於到站，邁巴赫低調臨停在路邊，池晚黎開門, 轉頭去看季庚禮，他的身形隱在黑暗裏, 臉上神色晦暗不明， “季先生，再見。”
說罷，擡腳下車，東西沒有封裝, 幹脆就扔在了酒店，池晚黎這時候還有點自憐的心情：自己去也空空，回來也空空。
聽見身後有沈沈的腳步聲傳來, 池晚黎的腳步一頓，身後的腳步聲跟著一停，隨之他身上的氣息湧入鼻腔，池晚黎呼吸不著痕跡放慢。
“米米。”
他的聲音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溫和與平靜，池晚黎克制的沒有轉身，啞聲嗯了一下。
背後的腳步聲又響起，池晚黎能感覺到他離得越來越近，然後, 他伸出手，從背後將池晚黎環抱住，他的身量高，微微往前躬身的時候, 總有種難以名狀地冷寂。
季庚禮：“你要的婚姻和愛情，我給不了你, 所以把我尊重你要跟我分開的想法，米米，這段關系裏謝謝你帶給我很多好的體驗，”他頓了頓，溫熱的呼吸灑在池晚黎的臉頰上些許，繼續說：“往後遇見什麽事情，找我，找周程，都可以。”
他說完，很久都沒有動，也沒有放開懷中的人，沒有人出聲，只有十月寒t涼的風吹過，仿佛一陣北疆寒潮南下，冰凍一片湖面。
池晚黎想，兩人分手，也算得上是好聚好散，哪怕天一亮兩人就再沒有關系，他此刻，也依舊是妥帖又紳士，保留著應有的體面。
許久，池晚黎出聲，“季先生，天晚，回去吧。”
“再見。”
“......再見。”直到此刻，人從他懷中出去，擁抱到的只是一陣虛無的風，說出再見兩個字，季庚禮才有些恍然，這段關系，是真的落下了句號。
他說，你進去吧。
池晚黎一直沒轉身去看他的眼，點點頭，沈默拿出鑰匙，打開院子的鐵門，咯吱一聲，院子裏的聲控燈亮起來，照著她的背影煢煢，她走進去，打開房門，停頓片刻，把門關上。
砰，不輕不重的關門聲，徹底將兩人隔絕。
季庚禮松了勁的手虛握，凝視池晚黎的背影良久，路燈的光將他的影子拉的斜長，片刻後轉身上車。
王叔目睹這一場分別，但不明其中深意，以為是如平日一般簡單的告別，半響沒有聽見季庚禮的聲音，他問：“先生回哪？”
季庚禮眼神虛虛落在窗外，手肘撐著車窗，半響，才說回別墅。
已經是淩晨四點，池晚黎放低了聲音，但還是在洗漱的時候吵醒了覺少的池奶奶。
“米米？”
池晚黎關掉花灑，沒有了水聲，她回一聲是我。
老太太不知是幾點，只問怎麽這時候回來。
池晚黎：“沒事，弄完了就回來了，您先去睡，等天亮了咱們再說哈。”
沒事就好，老太太應一聲，又回房去睡覺。
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，池晚黎打開花灑，任由冷水噴撒在自己的身上，靈魂得以因這種冷而更清明。
少年晚黎的夢圓了，但27歲晚黎的夢，被她自己親手打碎了。
半響，她蹲下來，雙手抱膝，將頭掩進去，臉上是濕的，只是分不清，那是冷水，還是清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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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神奇，昨夜淋了那麽久的冷水澡，早上起來的時候，池晚黎沒有絲毫的不適，只是頭因為沒有休息好有些許昏沈。
她起來做好早餐，一起吃飯時，她說：“咱們今天就開始收拾東西吧奶奶。”
“不是說月底？”
“我和季庚禮分手了。”再是平靜不過的語氣，就跟說今天天氣真好沒什麽兩樣。
池奶奶楞了幾秒，也不問這其中的過程，“米米長大了，很早就會自己做決定了。”
池晚黎聞言，鼻尖有些酸澀，這個決定，做的太難，太痛，以至於，她甚至有點麻木。
收拾好情緒，她說：“遲早的事，都有準備，早回去是因為南城那邊有份工作，我得去面試。”
工作好啊，女人還是得有工作，只有工作才是靠得住的，“行，一會我就收拾。”
其實收拾工作大部分都是池晚黎在做，老太太在一旁陪著。
才搬家過來不是很久，有些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拆開，倒是省了一些事情，另外有些新購置的東西和常用的物品，池晚黎叫了跑腿，送一些瓦楞紙盒過來。
從臥室下邊的櫃子裏，拿出很大一個紙盒，裏面很多包裝袋，印著象征價錢的大logo，池晚黎將箱子打開，一樣一樣檢查，有包，有珠寶，有池晚黎之前穿過一次後來幹洗之後疊好放進來的那些服裝，最後是一只黑色絲絨盒子。
放在那一堆裏面，這盒子其貌不揚，池晚黎頓了頓，打開它，是那枚戒指，在游艇上時，她也曾戴過，後來回來就一起收進了這裏面。
蔥白的手指從戒指上描摹而過，然後關上盒子，最後再關上箱子，用了膠帶封裝起來，搬到了客廳。
太過貴重，池晚黎不敢直接叫跑腿，想著下午的時候，親自過去一趟，放到公司前臺或者是小區門衛，都可以。
再把一些夏天穿的衣服都疊起來，做這些的時候，她很沈默。
池奶奶在心裏暗自嘆氣，直到自己這孫女肯定是難過的緊，她假裝開心：“等回去了，我就把旁邊那片菜園子再種起來，重點你愛吃的小菠菜，等到了冬天啊，給你煮進暖融融的臘肉湯裏。”
“行啊，不過這回可說好，你回去，除了種旁邊那塊菜園子，別的是都不允許幹，不然我可就真生氣了。”
她把手裏的衣服疊好，放進紙箱裏，語氣放緩了些：“而且啊，我還是想把你接到我身邊來的，等我把工作落實好，我就接你，行不行？”
“都回去了，我可不跟著你，老家我熟啊，又還有飯飯，可不稀罕跟著你待在鴿子籠裏。”
“哎——你這老太太，瞧不起誰呢？我這次回去啊，準備幹一段時間，買個房子，”她故意：“我買個大的，你去不去？”
“哈哈哈，去去去，你不買大房子我也去......要不，回去我老婆子給你介紹幾個對象？”
免得你心裏老想著季庚禮。
“可別了我的親·奶，哪有人前腳剛說奮鬥買房，您後腳就來拖後腿的呀？我先說啊，我才不談，你孫女我，要獨美！”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拌著嘴，一個小心翼翼哄人開心，一個假裝若無其事的回應。
一陣門鈴聲響起，池晚黎將面前裝滿的箱子搬到一邊，起身往外走，嘴裏還交代著：“肯定是我叫的跑腿到了，這東西多，奶奶你別亂走啊......”
打開門，看見院子外面站著的人，池晚黎停下腳步，臉上的笑容一起消失。
周程笑：“池小姐，季董吩咐我過來給您送一些東西。”他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。
池晚黎不欲請周程進門，只走過去，打開院子門，邀周程在院子裏的椅子上坐，“家裏有老人在，就不請周特助進去了。”
周程表示理解，他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，在院子裏的椅子落座。
池晚黎現在才覺得，許是周程跟著季庚禮時間久了，她竟然在周程身上看見兩分季庚禮的風姿。
周程：“池小姐你也坐，”又笑說，“雖然你和季董分開了，但是也不妨礙我們做朋友不是，畢竟我們之前也算是合作很愉快。”
池晚黎在他對面坐下，微笑說：“勞煩周特助親自跑一趟，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。”
周程開門見山，將手中的文件袋推到池晚黎面前：“季董差我送過來的，說是他的一片心意。”
池晚黎沒拿，問是什麽。
周程搖頭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只不過，”他眼神落在池晚黎身上，有幾分無助的意思：“季董說，若是我送不出去這東西，就不用再去他身邊了。”
都分手了，斷然沒有再收人家東西的道理，而且，她不信周程的話，“周特助，恐怕要讓你失望了，這些東西我不能收。”
她笑笑，很客氣的說：“如果真因此事，害你要調離現有的工作崗位，那我只能說抱歉，而且從心裏替你譴責你的老板。”
“——他用人的本事和標準，實在很難令人茍同。”
周程正色，也許是她與季庚禮的那段關系，叫他忘記她原本在工作能力上有多麽突出，她的口才有多麽好又是多麽冷靜的一個人，他笑說：“這次恐怕比池小姐預想的還要難些，季董說不成功，便把我調去南非，五年之內沒辦法回國。”
他看著她，說了真話：“我預備追星瑤，才剛開始，這要是一去，恐怕就再沒有機會。”
池晚黎訝異的看周程，周程點點頭，肯定。
她抿唇，哪怕明知道周程這番話有道德綁架亦或是故意賣慘的嫌疑，她還是點了點頭，無他，這是她和季庚禮兩人之間的事情，因為她而將別人卷進來，哪怕只有一點可能，她也不願。
周程長舒一口氣，真心實意的說謝謝。
池晚黎搖搖頭，片刻說稍等，有東西托他給季庚禮，然後轉身進屋，將那個裝滿禮物的箱子抱出來，遞給周程：
“麻煩周特助，將這個轉交給季先生，” 眼見周程有拒絕的意思，她笑著看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袋，“作為交換。”
周程無法，抱著箱子告辭。
池晚黎送到門口，而後拿著文件袋進屋。
回到房間，小心拆開文件袋，看清裏面的東西，又是一陣長久的沈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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